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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27日 星期三

尋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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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 ‧ 詩人 ‧ 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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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愛河畔,
河水波光粼粼,
楊過挑了一個咖啡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杯卡布奇諾。
真熱啊!
看著咖啡店牆上的液晶電視,正播著氣象快報。



......今天晚上七時,
台灣本島及將發布陸上颱風警報,
請民眾注意自身安全,
強颱「龍王」即將登陸,
暴風半徑......

強颱啊!怪不得現在那麼熱。
「一個人啊!」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入耳中。
楊過抬頭,站在眼前的是......
「今天沒執勤噢!」楊過笑著問。
「噓......翹班囉~~~」那女孩就是之前的女警,她手邊還挽著另一個女生。
「你還記得她嗎?」女警問楊過,指著身旁的女孩。
「妳是?」楊過知道她,seven的店員,但還是裝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
「看吧......我就說他記不得。」那女孩細細的聲音真是說不出的悅耳。
誰說我記不得。楊過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忍住了。
「趕時間?」女請站起身來,「我送你。」
「不......不用了。」
「警車比較快。」那女警不等楊過反應過來就拉著楊過和那女孩到路旁,
警車還沒熄火。
「妳......。」楊過不知該說什麼,乖乖坐進車內。

這女開車技術還真不是蓋的,
一路橫衝直撞,
也不知道一路下來闖了多少紅燈。

「恆春到了。」女警看了看時間,5點整。「來得及吧?」
「妳怎麼知道我要來這?」楊過剛剛就想問了。
「嘻嘻......五、點、三、十、八、分。」女警深不可測地說。
楊過更驚訝,睜大眼看著女警。
「你該不會認為區區二十萬就能塞住那老頭的嘴?」女警嗤之以鼻。
喔。的確。
只要在多個幾萬,在大的秘密他都抖得出來。
「所以,你有船?」女警問。
「沒有。」楊過苦笑。
「颱風要來了,船家絕對不會出海......你......別去了吧。」女警道。
「沒有船就用游的!」楊過笑著說。
「值得嗎?」女警認真的看著楊過,「不一定能見到......而且......。」
「值得。」當然,為了龍兒,什麼都值得。
「唉......。」女警嘆了口氣,「真服了你這傻子。」
指見她不發一語地走到岸邊,打了通電話。
不久,一艘快艇乘著浪駛來。
海巡署的船。
「上去吧!」女警無奈的說。
「妳到底是......。」楊過心中還是有許多疑問。
「你可知道現任警政署長是誰?」
「李......李署長,妳......。」
「嗯。我是他女兒,李紜。」
原來是那老頭的寶貝女兒,怪不得......蠻橫、潑辣......
李紜看楊過不說話,便道:「我都告訴你名字了,你勒?」
「喔。我喔......我叫楊過。」

楊過看了看南方的天空,
一片黑,
待會兒就是往那個方向......。
楊過回過頭來看看李紜和那女孩。
「那......我上船了。」
「嗯。」
看著楊過的背影,
「他會回來吧?」
「嗯。」
船駛離岸邊,
空氣中的雨的味道越來越重了,
天空也越來越黑,
船也已經隱沒在黑暗中。
「走吧。」
「嗯。」
只見李紜和那女孩注視著遠方,
卻不移動腳步。

狂風怒號。
多虧了船上兩位海巡署船員的駕駛,
船到現在還算安全。
但......。
看著越打越高的浪,楊過不禁皺眉。
過不久船就會沉了吧。
自己一個人就算了,
但那兩人可不能跟我一起白白犧牲啊。

走到駕駛艙。
「兩位大哥,送我到這就行啦!接下來我坐橡皮艇就行了,你們回台灣吧!」
楊過不等他們答應,便走出船艙,放下橡皮艇跳下去。
「有緣再見!」楊過大喊。

坐在橡皮艇內,
說是坐,事實上根本是死命抓著船,
這大浪搞的楊過分不清東南西北。
意料之中,
船翻了。
楊過沒穿救生衣,
會游泳可是派不上用場(廢話!看過有人能在暴風風浪中游泳?!),
在強烈風雨中,
楊過掙扎得筋疲力竭,
趁著浮上水面時,
楊過深吸一口氣,
最後一口,
「姑姑......我有往南找,可是見不到妳.....,
這不是我要的結果啊!龍兒......
還有,
5:38,那天殺的算命老頭。」楊過苦笑。
迎接楊過的,
只剩下一片黑暗。





陽光從窗外灑入,
在房內地板上用影子刻著窗櫺的花紋,
房內有兩個身影,
一張床,
床上有一人躺著,
閉著眼。
「為什麼小姐會看上他呢?」一位穿著紅衣的女子在床緣歪著頭問。
「小姐的心上人你也敢說閒話?嘻嘻......。」另一個綠衣少女笑著說。
「為什麼呢?眼睛配不上我們家小姐、鼻子配不上我們家小姐、配不上我們家小姐、耳朵、眼睛、手掌、腳趾......,沒一處配的上我們家小姐啊!」
床上那人,
便是楊過。
只見楊過微微掙扎,
「姑姑......。」楊過虛弱地說。
那兩個少女聽到聲音嚇了一大跳,
「怎麼辦?他醒了......。」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快去稟報老爺啊!」
說完,兩少女匆匆走出房門。

「啊......手好重啊......頭好暈啊......。」楊過緩緩睜眼,「還好沒死啊。但也沒找到龍兒。」
楊過環顧四方。
這房間的格局真是復古啊!
連窗子都是木刻雕花的,
楊過不禁嘖嘖,
最近有錢人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話說回來,
這到底是哪?
楊過推開房門,
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一座......
超大型花園?!
有樹,但倒不如說是森林,
有池塘,但倒不如說是湖,
有土丘,但倒不如說是一座山。
這裡簡直是一座國家公園嘛!
已經不能只用有錢來形容了......。
咦?
那裏有人?
看見一個中年......
混血兒?
因為那中年人的鼻子高挺,
但頭髮烏黑,
一看就是中國人帶點外國血統。
那中年人獨自在湖邊喝酒,楊過急忙跑過去。
楊過看著他,他也盯著楊過。
用英文?還是中文?英文很爛怎麼辦。
「Excuse me.May I......」楊過硬著頭皮說。
「閣下不妨用中土語言。」只見那混血中年人說著標準的國語。
「噢......好,我問一個問題喔......這是哪?」知道他會說中文真是鬆了一口氣。
「龍宮。」
「龍宮?」楊過愣愣的看著那人,過了半晌才道:「你們foreigner幽默感真的很好耶!」
「佛冷熱?幽默感?真是慚愧,在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楊過又是一愣。
看起來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是誰啊?在這幹嘛?」楊過還有一堆疑問。
「在下李白,在這裡飲酒遊湖,閣下有意同遊?」李白道。
「李...李...李白?!」楊過大吃一驚,「不可能啊!」
「在下的確是李白,字太白,號青蓮居士,曾做詩長干行、將進酒、長相思、下江陵,還有......」
「等等等......就算你真的是李白好了,可是,你不是死了?」楊過小心翼翼地問。
「對啊!那時候喝醉了......可能是捉月的姿勢不大對吧......。」李白皺著眉。
楊過張大嘴合不攏。
「唉喲!那我不也死了!」楊過突然想到。
李白白了他一眼道:「誰說龍宮盡是死人?」
「所以我還沒死啊。」楊過鬆了一口氣。
這時,
遠方傳來了一陣吆喝聲。
「快!快追!別讓他跑了!」
楊過心想:「來捉我的?」
只見不遠處有一瘦高男子提了一壺酒飛也似的奔過來。
而她的背後有十幾個追兵,看起來像是古裝劇中的捕快。
那瘦高男子奔到湖邊,轉過身對著李白和楊過眨了眨眼,
俯下身折了枝蘆葦,
跳入湖中,
楊過不解的看著李白,
李白卻絲毫不以為意地笑著。
隨即,
那幾個捕快跑到李白和楊過面前。
「呃......李先生,不好意思喔......您有看見屈先生來過嗎?」一個捕快戰戰兢的問。
李白的臉沉了下來,帶著怒氣道:「別吵!你沒看到我在和楊先生在這飲酒嗎?」
捕快看了看李白,又看了看楊過。
「真是抱歉......。打擾兩位了。」那捕快轉過身去對其他人大聲說:「不在這裡!應該還跑不遠,繼續追。」
楊過看著這群莫名其妙的人如秋風掃落葉般地行動,
腦中一片混亂。
「屈兄,可以上來了。」只聽見李白對著水裡說。
那「屈先生」從水中走出,
站在李白和楊過前,
微微欠身,
「感激兩位大恩。李兄,這位是......。」
「喔。他就是楊過。」李白向楊過介紹,「這位是屈原。」
「屈原?」
「楊過?」
兩人同時大叫,
「他是那跳江的屈原?」楊過問。
「他就是小姐的心上人楊過?」屈原問。
李白皺眉道:「你們慢慢說。」
楊過聽了屈原的話,
想了想......。
小姐的心上人?
我?
李白還說這裡是龍宮......。
龍宮,龍兒,龍宮,龍兒......。
「莫非你們口中那位『小姐』叫做龍兒?」
「是啊!」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只是我們都叫她龍姑娘,不像你叫得那麼親熱。」屈原補充。
龍兒,我終於要找到妳了。
「快!快帶我去見她!」楊過拉著兩人的衣袖。
「等等......。先喝酒先喝酒。」屈原拉著李白和楊過,走到湖邊。
畢竟有求於他,
楊過耐著性子坐了下來。
「屈兄啊!你這次冒的險可不小啊!」李白看著屈原手中那壺酒。
「沒辦法啊!美酒當前,什麼也管不了,順手就拿了。」屈原大言不慚的說著。
拔開瓶塞,
一瞬間,
空氣中洋溢著一陣陣甜美甘醇的酒香。
「光用聞的就醉了吧!」屈原看著楊過。
「是啊!」真的很香,楊過不敢相信居然有這種酒。
「喝吧!」屈原倒了三杯。
於是李白、屈原、楊過三人就在湖畔飲酒暢懷。
過沒多久,
那瓶酒已空了,三人以頗有醉意。
楊過醉眼惺忪地問:「兩位大哥,你們帶我去找......去找龍兒成不成?」
「小兄弟,不瞞你說,老子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龍宮了,不去不去。」屈搖著頭說:「要不是裡面藏著美酒,殺我頭我也不去。」
「楊兄弟啊!如果你當我李白是兄弟就聽我一言,別去找龍姑娘了吧!」李白誠摯的望著楊過。
「為什麼?」楊過不解。
「唉......你一個凡人本不該涉入其中啊!」李白閉上眼,「如果你那麼堅持,那就去龍宮吧!去找龍王。」
「去找龍王......。」楊過馬上站起身,對著李白和屈原說:「李大哥,謝謝你,你的詩作得很好......。屈大哥,也謝謝你,酒很好喝,兩位再見了。」
說完,
楊過卻發現李白和屈原像是看到皇帝般趴下身子,齊聲道:
「參見龍王!」
聽到李白和屈原說出「參見龍王」四字,

楊過一凜,轉身一看,

眼前站著一名相貌年輕,眉清目秀的男子。

難道,他便是龍王?

「快跪下啊。」李白對著楊過使使眼色。



盯著龍王炯炯雙眼的楊過,

內心充滿了疑惑……

為什麼他那麼年輕可以當龍王?

我年紀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啊!

還是他是千年老龍化身的?



李白、屈原暗暗為楊過叫苦,「再不跪下就完了……。」

卻又不禁嘖嘖稱奇,「這小子在龍王面前居然能如此泰然自若,挺不簡單的。」



龍王看了看楊過,用極具威嚴的聲音說:「沒想到我才出宮幾天,這裡就多了一位能人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他身上似乎有某種潛藏的氣息啊。

是種足夠跟我的精神力抗衡的力量……。

龍王內心微微感到詫異。

難道他便是……。



此時四人內心正各自思索著不同的事。

就在這短暫的沉默之際,

先前在房內的紅衣及綠衣少女從遠方奔來,

在龍王面前止步,躬身向龍王稟報楊過之事。

聽完兩少女簡短的報告,龍王眼神停留在楊過身上。

「嗯。果然如此。」龍王沉吟道。隨即臉色一變,對著楊過兇狠地說:「她在哪?」

楊過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誰?誰在哪?」

難道是龍兒?

不會吧……。

他是龍王,那龍兒該不會是……。

「龍馨兒在哪裡?」龍王目露兇光惡狠狠的逼問著。

果然是在問龍兒啊!

楊過想起龍兒的本名,

龍馨兒。



多麼神奇的一個巧合啊!當年金大師也不會想到真的有一個叫楊過的男人會愛上一個姓龍的姑娘吧。

於是龍馨兒和楊過便借用了金大師筆下的「姑姑」、「龍兒」、「過兒」來稱呼對方了。只是沒想到,姑姑與過兒間,會半路殺出一個龍王。



「龍馨兒在哪?」龍王的眼神透露出冰冷如水的,殺意。

「不知道!」楊過大聲回答。倒不是有意隱瞞龍王,而是自己真的不知道龍兒在哪啊。

「說!」

「就說不知道了吼!是要說幾次!」

龍王一怔。

這世上敢跟自己回嘴的恐怕沒幾個了吧。

看樣子這傢伙是真的不知道,那她會去哪裡呢?

「好!很好!」龍王瞇著眼,「想做我姊夫也應該要有如此氣勢!」

「姊……姊夫?」楊過結結巴巴地問。

龍王白了楊過一眼道:「不然勒?」

姊姊似乎什麼都沒告訴他。

「她有留什麼東西給你嗎?」龍王問。

「嗯……。只有一張紙。」楊過從懷裡拿出那張劇本,遞給龍王。

龍王接過。

「你要把它弄濕才看的到啊!」楊過提醒。

「不需要。」

那張紙拿在龍王手中,就像是浸到水一般,漸漸濕透。

龍王看著濕透了的紙,咀嚼著龍兒的含意。

因為某種原因所以不能回來?還可能永遠都回不來?



半晌,龍王才抬起頭來。

「跟我回宮吧。」龍王起步而行。

「喂!等等啊!」楊過看了看李白、屈原,兩人點了點頭。

「走吧。」那綠衣少女催促著。

「嗯。」

楊過和那兩個少女跟著龍王,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樹林的深處。



「喝酒啊喝酒。」李白見他們走遠了,便對屈原說:「今天不醉不歸!」

「好啊!不醉不歸!」屈原笑著回答。









樹林深處,光線微弱,但卻絲毫沒有一絲陰冷的感覺,空氣中反而充滿了樹的清香和草的芬芳。耳邊也不時可以聽到清脆的鳥鳴和樹葉間沙沙的聲響。

楊過仍舊跟著龍王和……

「呃……。不好意思喔。兩位姊姊如何稱呼啊?」楊過打破沉默。

「叫我小紅。」

「我叫小綠。」

「喔。」楊過指著不遠處的龍王,小聲地問,「他勒?」

「龍王啊!」小紅和小綠理所當然地說。

呿。龍王了不起啊!

還不是投胎剛好投到了龍蛋。

「龍王?我問的是他的名字耶。」

「小紅小綠,妳們跟這小子解釋一下吧。」龍王渾厚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是!」

於是小紅跟小綠二女便將這世界的一切說給楊過聽。







聽完小紅小綠的說明,楊過頭昏腦脹,畢竟要一下子接受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啊!

「所以,他就是龍王?」楊過換上了崇敬的眼神看著龍王。

「對啊!」兩女咯咯笑著。



不知不覺,四人已穿過森林,出了林子後,眼前忽然一亮,他們來到了一處懸崖邊,而崖邊立著一座碑。



【望仙崖】



「這裡是……。」楊過問。

「自己看吧。」龍王伸手指了指那座碑,「接下來的決定就看你自己了。」





楊過一字一字的看,

原來如此。

龍王是考驗我來著?

楊過看完碑文時,身後的龍王、小紅、小綠已經離開了。

他移步到崖緣,望著腳下浮雲飄飄,再看看天空。



龍兒,我來了。



縱身一跳,楊過的身影霎時隱沒在雲霧中。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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